和《少年的你》中大多数人一样,她曾经也是校园霸凌的围观者
豆瓣评分8.4,9天票房破10亿,周冬雨和易烊千玺主演的《少年的你》终于上映,赚足了观众的眼泪。
这一次,国产青春片的主题不再围绕早恋怀孕堕胎之类的俗套戏码,而将目光聚焦于校园霸凌,试图呈现少年成长残酷的一面。
1
好学生陈念的噩梦,始于一次校园事件。
不堪忍受霸凌的胡小蝶跳楼自杀,在众人的围观下,陈念为胡小蝶盖上校服,而后,成了新的霸凌对象。
从座位上的那滩墨水,被嘲笑妈妈卖假货,到被推滚下楼梯,放学路上的围堵,甚至被撕衣服拍裸照……
“我不在家,你才安全,他们能把一个小孩子怎么样?”陈念妈妈为了躲债,留女儿独自在家,她完全不知道,电话那头的女儿正极力地克制着哭泣。
默默关注陈念的李想,也不敢站出来为陈念不平,只是劝她忍一忍,“只有一个月了”。
“我们那天都失控了,都玩过火了。”霸凌主导者魏莱就连向陈念道歉,也只是轻描淡写的“玩过火”,仿佛她只是开了个小玩笑。
父母的缺席,朋友的沉默,陈念孤立无援。
如果没有小北,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个被逼跳楼的“胡小蝶”呢?
不过,幸好有小北。
他出现在陈念惶惶不安的高考前夕,穿着帽衫走在陈念背后,就像是一道追光灯,护着陈念走过上学路上一条条幽暗的巷道,追寻她的北京梦。
2
电影里小北那句“你保护世界,我保护你”的少年意气让人动容,也勾起了很多人关于少年时期校园霸凌的记忆。
校园霸凌对少年的影响有多大?分享一些网友的留言。
网友 @Ds.麦子
没有遇见她的刘北山。
“经历过,没有电影那么惨烈,但被孤立,被欺辱的时刻会成为阴影。而我,没有遇见我的刘北山,只是那样子忍过去,熬过去了。”
网友 @烊的糖耳朵甜
说自己有点累了,但没关系。
“我没有被群殴,没有被打,那年胖胖的我只遭受过无数次的冷嘲热讽,墨汁染过作业本,被骂是猪的时候笑笑就过去了,我本着一颗炽热的心来看这个世界,是有点累了,但没关系,因为我们生活在阴沟里,但同样仰望星空。”
网友 @封闭货车轮胎维修室
想过退学自杀,到现在还恨那些人。
“经历过啊。被群殴,被泼水,回家的路上都是骂我的话。书被撕,被写脏话,但是差点压死我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家长‘为什么就欺负你,不欺负别人’‘忍忍就过去了,不要计较’。想过退学自杀,抑郁了一段时间,到现在不会跟妈妈沟通,还恨那些人。”
网友 @THREESOIL-YEE
想对初中的那个他说声对不起。
“想对初中的那个他说声对不起,因为我的与我无关和冷眼旁观。”
大多数人的回忆里,并没有像小北一样的存在,有嚣张的施暴者,孤独的被霸凌者,以及沉默的大多数——
围观者。
或许是因为害怕,或许是为了合群,或许已经习以为常……这种“群体性失明”的现象,营造出一种微妙的气氛,在这个气氛下,霸凌被默许,被纵容,烙在孩子心里,成为永远也无法被抹去的痛。
3
有这样一个小女孩,她曾经也是校园霸凌的围观者。
她叫小莎莉,是最低年级里个子最小的女孩。
她会非常——超级——特别注意许多事情。
她会注意,生活里那些琐碎、充满烟火气的小事。
断了线的风筝被遗弃在树上。
清洁工人的钥匙有二十七把。
她看见野花向着阳光生长,
她听到猎犬在深夜吠叫。
她也注意到,校园里那些可怕的事情。
她看见汤米在走廊上被人绊了一跤。
她看见凯文从滑梯上被推了下来,
也看见他隐忍的泪光闪闪。
霸凌不只是肢体上的伤害,还有语言和精神上的折磨。
“你看,这个大胖子!”
“哈哈哈哈哈!像猪一样!”
……
那些恶毒的字眼和冷酷的眼光,“像推土机碾压过野地的小花”,肆意地从霸凌者身上传来。相比于肉眼可见的伤痕,这种伤害无形,更难以治愈。
只有莎莉一个人注意到这些了吗?
私以为,不然。集体的沉默,让莎莉以为,只有自己在目睹霸凌。
这沉默,是许可,是纵容,更是对霸凌无声的支持——“没人管你怎么欺负别人,大家都会装作看不见。”
终于,莎莉发声了。她不要当一个旁观者。
“大家停止互相伤害吧!够了!”
莎莉把手高高举起,大声疾呼。有些人大笑,不屑一顾。
但接下来,人群里举起了一只手,那是亨利。或许,他已经默默忍受霸凌很久,又或许,他和莎莉一样,也是沉默的围观者。
紧接着,就像卷起的海浪,一波又一波……同学、餐厅的阿姨、新来的老师,甚至包括校长,每一个人,都跟莎莉一起,把手高高举起。
这一刻,围观者消失了,他们不再沉默,不再旁观,而是汇聚力量,勇敢发声,指向那个一直被他们忽视的恶——“校园霸凌”。
这和《少年的你》里沉默的大多数,形成强烈的对比。胡小蝶自杀前,充满绝望:“你们为什么不为我说一句话?”
如果当初她被霸凌时,同学们能像莎莉一样,纷纷站出来,哪怕为她说一句话,这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?
可惜,没有如果。
从某种程度上讲,围观者的沉默助长了施暴者的焰气。
不要让电影的悲剧成为现实,和孩子一起,读一读这本《最低年级里个子最小的女孩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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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莎莉这个小女孩,能够给孩子们以勇气。
当他目睹霸凌时,能像莎莉一样,不再做沉默的围观者;当他遭遇霸凌时,有像莎莉一样的同学们,站出来反对霸凌。
愿所有的少年,都可以被温柔相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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