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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度观察丨六一纪念日,哀悼那些至今无法正常生活深陷困境的儿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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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8-24




1942年6月10日,德国法西斯枪杀捷克利迪策村16岁以上的男性公民140余人和全部婴儿,并把妇女和90名儿童押往集中营。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,各地经济萧条,成千上万的工人失业,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。儿童的处境更糟,有的得了传染病,一批批地死去;有的被迫当童工,受尽折磨,生命和生活得不到保障。

为悼念利迪策惨案和全世界所有在战争中死难的儿童,反对虐杀和毒害儿童,以及保障儿童权利,1949年11月,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在莫斯科举行理事会议,将每年6月1日定为国际儿童节。

现在,每一个儿童节,幼儿园、父母都会策划和安排各类精彩纷呈的活动。但同时也需思考节日的深义。它到底是为了什么?

所有节日设立,是为保持社会记忆,牢记历史汲取教训。儿童节的节日内涵是什么呢?设立儿童节又希望集体记住什么呢?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郭良菁说,不同国家儿童节日期不完全一样。但无论哪个日期,儿童节的确立,是希望大家保护儿童的基本权利,比如他们的生存权、健康权等。

孩童是最柔弱,他只能依靠成人社会生活。然而世界范围内,依旧有大量儿童不能获得基本权利;依旧有大量儿童处在痛苦深渊;不管在城市还是乡村,困境儿童从来都存在。我们且看。


自闭症也是儿童孤独症,是一种严重危害儿童身心健康的广泛性发育障碍,由于病因未明、缺乏有效的治疗药物、致残率高、发病率有不断增高的趋势,孤独症正在引起世界各国的重视,被认为是当今世界严重的公共卫生挑战。据统计,我国自闭症人士已近1000万。


一个叫po的男孩,

是B612小行星上孤独的1000万分之一 
妻子死于癌症后,工程师David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儿子Po。Po长得与一般小男孩无异,但是,他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不与外界进行交流,就像待在B612小行星上孤独的小王子,每天只和自己交流,他无法像正常的孩子那样听懂爸爸说的话,甚至不会给父亲一个爱的拥抱。

爸爸将Po送去专业治疗中心,在这里,女治疗师对爸爸详细解释症因:感觉统合是指大脑和身体相互协调的学习过程。指机体在环境内有效利用自己的感官,以不同的感觉通路,从环境中获得信息输入大脑,大脑再对其信息进行加工处理,并作出反应的能力。


某种感觉统合能力的缺失。在专业治疗下,Po变得越来越好,幻想中的世界和幻想中的朋友也渐渐消失,能够慢慢理解和融入现实世界中。
“一个叫Po的男孩”是美国在2016年上映的,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剧情片。讲述的是自闭症儿童的故事。
自闭症也是儿童孤独症,被认为是当今世界严重的公共卫生挑战。由于病程、种类和干预方法与时机的不同,自闭症的预后有很大不同,但其核心症状可能会伴随终生,有的需要终生照顾和养护。
我国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明确将自闭症列为精神残疾,调查结果显示,自闭症是儿童精神疾病中最主要的一种。数据显示,自闭症发病率已居我国各类精神残疾之首,平均每500个儿童中就有一个是自闭症患者。近年来,自闭症儿童发病率呈现上升趋势,已从1995年的0.2%到达至1%。也就是说,我国自闭症人士约有近1000万。 
 
邹小兵与中国首个儿童发育行为中心 
1998年,36岁的邹小兵从美国费城访问回国。这次访问经历,让年轻医生深刻意识到,偌大的中国竟没有一个专门针对儿童发育行为的儿科学专业。此时,距离中国诊断出第一例自闭症已17年,刻不容缓。
1999年9月6日,邹小兵所在的中山三院诞生中国首个儿童发育行为中心,20年来,已被公认为中国发育行为儿科学和自闭症防治领域的一面旗帜,一共诊断出近6万名自闭症和发育迟缓的幼儿和青少年。
大米,正是前来就医的幼儿家长之一。这位南方都市报首席记者因工作忙碌,四处奔波,被疏忽的1岁半女儿小米出现自闭症倾向。四处学习,多方就医,长时间训练,9个月时间,让大米几乎成为一个自闭症专家。幸运的是,女儿两岁三个月时,理解力、沟通力表明她是个正常发展的孩子,专家给她摘掉了自闭症的帽子。

但是,大米的人生轨迹却发生变化。在这9个月里,她结识一大批孩子年龄相似的自闭症家长,“我们泪点和笑点一模一样。在这期间,大米协助邹小兵医生,组织成立NGO四叶草,举办专家讲座,帮助家长筹款。2015年,大米辞职,全身心投入自闭症儿童的康复和科普事业。


▲大米和小米,一个针对自闭症谱系儿童服务的平台

“大米和小米”,一个针对自闭症谱系儿童服务的平台成立了。它集结邹小兵、郭延庆等国内儿童发育领域专家。在微信公众号上,它服务和帮助百万自闭症儿童家长,并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深圳等地拥有十多家干预中心。

20年,那些被诊断的孩子怎么样了?

在很多场合,邹小兵都说过,自闭症人士可以有5种结局:
级别一:拥有独立生活、学习和工作的能力;
级别二:在轻度帮助下,拥有独立生活、学习和工作的能力;
级别三:在保护和支持下,拥有独立生活、学习和工作的能力;
级别四:居家生活自理;
级别五:居家生活不能自理。 
而影响五种结局最关键的因素是,诊断!“从科学的角度来说,医生对已确定的疾病,是必须清晰地告知家长的;其次,自闭症孩子能早诊断早干预,情况更容易显著改善,这是共识。不过,和其他疾病不同,那些被确诊的自闭症孩子走出诊室之后,很多有了可喜的改善,也有很多仍旧和家人一起苦苦挣扎。这与医学的局限性有关,与家长对孩子的期待有关,更由孩子成长所需要的生态系统决定。” 

“偶尔治愈,常常帮助,总是安慰。”每一天,都为自闭症儿童家庭做出努力,这是如邹医生,大米小米,东方启音,以琳,五彩鹿等致力于自闭症改善的专业人士和专业机构们,最大的心愿。



中国当前留守儿童问题有多严重?留守+流动儿童共多少人?天津大学法学院刑事法律研究中心召开的“留守儿童、流动儿童面临的社会问题与法律对策研讨会”,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宋英辉说,我国留守儿童的规模一直说法不一,有说是6100万,也有说6800万。6000多万留守儿童,加上3600多万流动未成年人,总数在一亿左右。也就是说,3个未成年人中就有一个是留守或流动状态。



生存还是毁灭,

4个孩子集体自杀背后的破碎乡村 

2015年6月9日,毕节市七星关区田坎乡4名儿童在家中疑似农药中毒,经抢救无效死亡。据了解,4名儿童为留守儿童,年龄最小的5岁,最大的13岁,父母均在外打工。家庭日常事务主要由最大的哥哥承担,包括照顾三个妹妹、饲养生猪等。在村里人眼中,4兄妹是相对内向、孤僻的性格,不爱跟人多交流,走在路上遇到长辈会打声招呼,但不会交谈。

此事震惊朝野,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十分关切并作出重要批示。


近10年来,发生在留守儿童群体的恶性事件层出不穷。在广西南宁农村,一个老人死亡,多日后才被邻居发现。老人尸体被发现时,旁边坐着2岁大的孩子,面黄肌瘦,奄奄一息。在老人死后这几天,孩子全靠自己拧开水龙头饮水,才熬了过来。村民们说,孩子能活下来,已是万幸。
留守儿童,在当今中国已成为社会问题。当全国两亿多农民进城务工,在各行各业参与经济生产,成为城市化洪流中小小的身影,他们的孩子便只有两条路:一是留在乡村,由祖辈带养。二是随父母进城,成为流动人口。生存生活问题,面临挑战。


还有一个危机,留守儿童教育问题。在云南偏远农村支教两年的志愿者王德超,曾目睹很多留守儿童辍学。小花和小恒是一对姐弟俩,家境一般,王德超多次去他们家里家访,虽家庭不富裕,爹妈在外,但两个孩子都还懂事,小花学习好,考上县里的学校。但家里却出现变化,妈妈跑掉了,父亲赌博酗酒,回家常殴打孩子。这样的家庭变故,在山村中比例高得惊人,毫无疑问受影响最大的便是孩子。


王德超说,虽然留守的环境不利于儿童成长,但家庭成员还是起着支撑孩子未来的重要作用。孩子从父母的言传身教中,学习看待这个世界。稳定的家庭结构,父母对待教育的态度,父母榜样对留守儿童的心理影响都是很大的,即使他们大部分时间并不在场。“但是,不稳定的家庭在今天的乡村比比皆是。如果说留守儿童之间有什么差异的话,那就是父母稳定与否的差异。”

他们最想要的陪伴和拥抱,
我们到底能给多少? 
所以,全社会要帮助留守儿童。

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捐钱,捐书,捐书包等等。但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?帮助者与留守儿童之间是否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?“爸爸去哪儿”的主创人,自称村长的李锐举了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事。

在湖南龙山做公益时,李锐问孩子们想要什么儿童节礼物,有个孩子说:“村长,只要不送书包,啥都行,这个月我就得仨了。”留守儿童不要书包?这很颠覆我们平时的想法吧?后来这个孩子告诉村长,他想要的礼物是一个电饭锅。因为他的爸妈在广东打工,爷爷每天要上山砍柴做饭,腿已经摔伤了好几次,如果有一个电饭锅,爷爷就不用每天去爬山砍柴了。

这真的是一个很让人动容的答案。或许留守儿童问题的严重性也体现在这里:我们很少去认真关注,深度挖掘孩子们真正的需求,总是送出“我们认为”他们需要的东西,而让我们的爱心和他们的真正需求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。
留守儿童缺乏陪伴,很多人都知道。但字面上的含义,远远不及亲身体会来得深刻。没有亲自接触过的人,是很难感受到孩子们对“陪伴”的渴望的。李锐曾去三江镇一所学校,一进教室,孩子们全涌过来紧紧搂着他不撒手。“只有在那个时刻,你才能感受到他们的渴望之深,他们太缺乏一个来陪他们说说话的人了!”
但问题在于,即使知道他们缺乏陪伴,我们又能做什么呢?外出打工的爸妈也是迫于生计,我们无权要求他们时刻相伴;而能够身体力行去贫困山区做志愿者,做支教老师的人也毕竟是少数,更多的爱心人士或有心无力,或不得其法。
这,其实也是中国留守儿童问题严重的体现之一。从2018年开始,李锐开启了一项全国计划“跟着村长去”支教,一直到今天仍在持续。留守儿童问题,是城市化进程中城乡巨变的缩影,也在考验国家在乡村教育上的倾力与改革。
相信去做,就一定会改变。

 

近年来,接二连三被曝光的猥亵、性侵儿童事件,以疾风骤雨之势,进入公众视野。一份《2019年性侵儿童案例统计及儿童防性侵教育调查报告》显示,2019年全年媒体公开报道的性侵儿童(18岁以下)案例301起,受害人数807人,七成为熟人作案,年龄最小的仅为4岁。


隐藏在家庭外衣下的犯罪:

熟人作案超七成 

电影《无问西东》里有一句台词——“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对的人生,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?”这个问题自然没有什么统一答案,电影里几个不同时代的年轻人都在进行不同形式的自我价值找寻。
但是,我们都希望,大家都能回答“有”。生命只有这一次,无论如何,不走这一遭,你就没有存在过。用心生活着,这本身就是意义。
2017年4月27日,年仅26岁的林奕含上吊自杀,她的父母发表声明:“奕含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,纠缠着她的梦魇,让她不能治愈的主因,不是忧郁症,而是发生在八九年前的诱奸。”对于儿时被猥亵或性侵的人而言,那段痛苦的经历,终其一生都难以从记忆中抹去。
林奕含写就的“房思琪的初恋花园”,正是一部被性侵的自述而非虚构作品。全书读完,令人陷入无底黑暗。书中有一段话发人深思——“我最讨厌人说经过痛苦才成为更好的人,我好希望大家承认有些痛苦是毁灭的;可是,你知道我更恨什么吗?我宁愿我是一个媚俗的人我宁愿无知,也不想要看过世界的背面。
我们先来看几组数据:








一系列案件的前身,正是因为家庭外衣保护下所发生的儿童猥亵案件。犯罪嫌疑人利用熟人身份,更容易接近受害人并取得受害人信任,再加上自身力量及身份地位等优势,使得性侵案件更易发生。 


城市地区高于农村地区,只是一定程度上反映媒体在这一领域的报道规律,恰恰说明城市地区儿童比农村地区儿童受到更为密集的来自家庭、学校及社会的监护。而农村地区儿童遭遇性侵的案件更不容易被发现,更难进入司法程序。
  
最高人民法院发声:
性侵儿童极其恶劣者应处死刑 

2017年,中国首部有关性侵的电影《嘉年华》上映。讲述两个小女孩在酒店被性侵,此后,在权力、金钱的阻隔下,施暴者迟迟得不到处罚的故事。


事件的发生不是随机。片中受害者小文看起来有些叛逆,然而,她破碎的家庭正是根源。当然,电影的意义不仅仅在于鼓励人们伸出援手,它更是揭露了性侵事件背后的种种不平等。面对社会问题,我们期待有效机制的出现。

拍出《熔炉》的韩国,在性犯罪方面给出很多预防和惩戒措施。比如有电子脚环法案、化学阉割法案和社区协助体系。当然,在预防儿童性侵方面,性教育更是必不可少。但本文无意在此赘述,一个弱小的儿童哪怕有完整的性知识,在遇到恶人时还是无法阻挡。未成年人需要的是这个社会的保护!


在今年两会,多名代表委员就未成年人性保护问题提出建议。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首席专家凌锋建议,第一,将儿童防性侵教育纳入义务教育课程体系。第二,完善网络儿童色情制品治理,营造良好社会环境。"女童保护基金"建议,应全面建立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强制报告制度。一旦发生,不可以有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的思想,知情者应当在第一时间向公安机关报告。

值得注意的是,“年幼时遭到性侵,18岁后仍可提起诉讼”受到广泛关注。而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专职委员刘贵祥也有重要发言:对于性侵儿童犯罪,最高人民法院一直秉持依法严惩、绝不姑息的司法立场。性侵儿童罪大恶极,对犯罪性质、情节极其恶劣、后果极其严重的,依据刑法第236条,应判处死刑。 

在中国,“性”一直是禁忌话题,这也让性教育之路走得格外艰难。可喜的是,新一代80、90后家长开始重视对孩子开展防性侵教育。调查显示,94.29%的家长希望对孩子进行专业、系统的防性侵教育,家长们非常关注给孩子讲授的防性侵知识体系是否专业、科学。对孩子学习防性侵知识的途径,家长的意愿依次为:学校教学、家庭教育、专业公益组织讲座、书籍绘本等材料、网络学习、同伴交流等。

“性教育”工作是幼儿园不容忽视的,每个教育者都需去深思和实践。

 

在举国欢庆的日子,选择呈现困境儿童以及与之相关的个人、事件、政策法规等等,是为在狂欢之后,每个人都能有思考:我可以为了儿童做些什么。除了留守儿童,特殊儿童,被性侵儿童,在查看资料时我们发现,还有 “隐形困境儿童”,他们大多数生活在城市,经济好,成绩好,父母受教育程度高。然而,因为长期身心承受的痛苦压力和巨大成长风险往往不被家长、老师觉察和了解,无法得到来自家庭、学校和社会的有力支持,最后部分孩子走向绝路,如自杀、自残等。相比而言,其风险由于不被重视反而更加危险。2016年6月,国务院印发的《关于加强困境儿童保障工作的意见》,也将此列入重点关注范畴。每个人都问问自己,我可以做什么。正如“嘉年华”电影海报上写的:打破沉默, 不要旁观。因为雪崩之前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。因为一个社会对待儿童的姿态,映照着其文明发展程度。奥地利医生,著名精神病学家阿尔弗雷德·阿德勒说:“人类的困境,从儿童时期就已经开始。”反之,儿童的困境得不到解决,人类也必被困。
 
把困境儿童的故事和难题,讲给我们亲爱的老师们,你的身边,你的班级,你的幼儿园是否也有这样的“困境儿童”呢?
你是否正在困扰不知如何支持和帮助呢?你是否已经有了支持困境儿童的实战经验和策略呢?你是否已经和困境儿童建立良好师幼互动关系,并感动于他们的变化与成长呢?把综上任一内容讲给我们,图文或视频至邮箱403929577@qq.com我们坚信,教育是一个生命影响另一个生命,个人虽然微小,汇聚就是海量。人文幼学将联合中西医,心理学家,精神分析家,专业干预中心,家庭教育专家,性教育普及基地等,共同为支持困境中的儿童贡献力量。




编辑/鲁阳阳

设计/朱远海

主编/李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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